特殊教育學校的畫室里飄著松節油的味道，劉美麗把調色盤卡在膝窩女孩盯著空蕩管深吸一口氣用左腳趾夾起鉛筆時終于停頓下來——那些歪斜的線條總像被風吹散蒲公英。

"讓我試試吧？"畫家葉來香突然伸手覆住她的小腿肚。女孩縮回沾滿顏料的腳丫子時撞杯，在漫開的水漬里看見對方手腕內側新結痂的傷口——那是上周為聽障兒童設計震動調色盤留下的燙傷。

當全息投影儀在墻角亮起藍光時，劉美麗感覺自己變成了《阿凡達里的納美人。科技公司新研發的手勢感應系統將她揚起的手肘幻化流動的金線，在空中劃出蝴蝶振般的軌跡。"看這里！"工程師小王指著突然綻放的數據流花朵："你的創造獨特的筆觸算法！"

三個月后的線上美術館開幕式上，《破繭》正在中央展廳緩緩旋轉觀眾們透過AR眼鏡看見無數光點從殘缺中涌出，在空中凝結成振翅欲飛的藍蝶群——這是劉美麗用三天反復調整手臂弧度完成的作品："就像媽媽說的...斷翅也能托起春天"